• 人均收入增长

用工业革命来命名发源于18世纪英格兰的生产力革命具有一定的误导性。它容易使我们认为所有效率的提升都发生在工业领域,比如煤矿、钢铁以及棉花等工业。实际上在农业等其它领域也发生了巨大的效率变革。比如,到1861年英国工业人口比例降至21%,而在几乎所有前工业社会,农业人口比例都在70~%80%左右。

工业革命是马尔萨斯社会的终结。从1780年到1860年,英格兰人口已经增长了三倍,但其实际收入却仍能保持增长,最终体现在物质的极大丰富上。另一个重大变化是,社会之间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在马尔萨斯社会,贫富差距约在3~4倍之间,现代社会之间贫富差距,可以轻易达到40倍以上。

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人均收入的变化。即使当代的普通人也已经过上了古罗马时期富人们的生活。在收入增长的同时,人们对食品的需求总量却下降了。人们适用摄入更少的热量,但对食物品种的需求却增加了,人们使用更加昂贵的蛋白质来源,比如从面包转向了刺身。

工业革命带来最显著的社会人口的变化。农业人口大量减少,现在美国农业人口只占总人口的2.1%。而在马尔萨斯这回同样的比例可以轻易达到50~%80%。大部分劳动力都流向了生产力更高、收入更高的工业行业。与此同时,工业革命也改变了人口在地上的分布,从前农村是大片人口聚集的区域,现在人们更多的聚集到城市当中生活。因为这里提供更加丰富的市场和福利。然而我们不禁要问,人均收入为何会在工业革命之后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 增长理论

为了解释人均收入增长,我们使用一个等式来表示人均劳动产出增长。它由三个部分构成:劳动力,物质资本包括土地,以及效率的增长。其中物质资本需要乘以投资回报系数,土地资本也需要乘以土地资本的回报系数,我们这几项因素进行逐一研究。

首先是土地资本,工业革命以后,随着人口的大量增长,人均土地保有量大为减少,土地收租赁收入也从工业革命时期的高水平减低到当代非常低的水平,因此总体来说,由土地收入土地价值带来的增长,在总体贡献中可以忽略不计。

在剩下两项中,资本对增长的贡献约在1/4,而效率增长对总体收入增长的贡献约在3/4。这项研究的问题在于,效率的增长很难直接测量。多数时候我们将这一项视为出去物质资本增长时候增长率的剩余。如果细看效率所带来的增长,其中又包含对人力资本的投入及教育的投入。但即使再减去教育投资所带来的增长之后,效率增长仍然贡献了整体增长中的72%。问题在于如何解释效率的增长呢?

我们现在所说的知识资本,只是总体资本中的一小部分。这些直接的知识资本是在现代专利保护体系之下,专利体系保护之下才存在的。但技术所带来的技术和创新所带来的效率增长有其外部性,有很多知识和技术,并不能直接归于专利体系保护之下,却仍然贡献于整体社会,这些外部效益对经济的贡献要远远大于对于直接知识拥有者所带来的贡献,比如创新所生产的成本更低的产品最终会造福于所有的消费者。

我们回过头来看一下,经济增长中的两大主要因素,第一是物理和人力资本,所贡献了30~%50%的增长,另一部分是由效率提升及创新所带来的增长,但这二者之间是完全独立的吗?假如这二者之间完全独立,我们就会在历史上发现这样的现象:资本快速增长,但效率并未得到提升,或者效率极大提升,但资本却没有快速增长。

实际上这二者之间联系紧密。假如你是私人企业所有者,你的实际成本是实际利率,而你的生产最后获得的资本所得必须大于实际利率。如果创新会带来更大的效率,则你的实际资本投入会高于利率,即有额外的动力在进行额外的资本投入,而额外的资本投入,因为边际递减效应最终会回到真实利率附近。因此资本的投入主要是来自于效率的增长。因此创新不仅能解释效率的增长,而且也是所有增长本质上原因。